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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广平王李俶心烦意乱，轻叹一声，低低吟诵：“碧桃天上栽和露，不是凡花数。乱山深处水萦洄，可惜一枝如画、为谁开。轻寒细雨情何限，不道春难管。为君沈醉又何妨，只怕酒醒时候、断人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堆堆篝火点亮了夜空，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辣气味。账外将士们围坐在篝火旁，大碗喝着马奶酒，大口吃着烤肉，欢声笑语，载歌载舞，歌声在草原上空久久回荡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晚宴结束后，不少将士喝的酩酊大醉。喧嚣了一夜的营地慢慢归于平静，偶有零星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……

    永王李璘已有几分酒意，但他还有一桩心事未了，执意不睡。等到众人归帐，他带着十数名贴身仆从奔驰出营，来到一处僻静之地。

    永王李璘所骑的骏马正拴在这里。此马今日被猛虎所惊，抛下李璘，独自逃跑，事后被永王侍从在数里外找到。骏马见到主人欢快跳跃，喜悦嘶鸣。

    李璘见到此马，想到今日差点落入虎口，怒不可遏。李璘挥动浸水长鞭，一鞭一鞭劈在马背上。一边打，一边怒骂：“弃主逃亡，留你何用！”

    马背瞬间皮开肉绽，骏马吃痛，跪在地上，声声哀鸣。

    侍从们不忍直视，对永王李璘道：“殿下，要不一刀宰了它？”

    永王李璘双眼射出毒蛇般狠毒的光芒：“宰了它？太便宜它了！给我砍断它的四蹄，留在这里喂狼！”

    侍从们胆颤心惊，不敢再劝。

    众人回营的路上，就听见远处传来狼群可怖的嚎叫声，接着是马儿可怜的凄惨哀鸣，然后哀鸣声渐渐减弱，直至寂静无声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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